致敬!乌兰布和治沙人
为有牺牲多壮志,敢教日月换新天。
回望历史,驻足当下,乌兰布和治沙人几十年战天斗地的故事,说也说不完。
他们中,有领导干部――
磴口县首任县委书记杨力生,被誉为“治理乌兰布和沙漠第一人”,1950年上任伊始,便提出“沿沙设防,植树造林,保护沙区草木,营造防沙林带;沿河筑堤,沿堤栽树,营造黄河护岸林带”的倡议。
治沙过程中,杨力生身先士卒,身体力行,率领县委一班人与全县各族人民一同,艰苦奋斗。每到治沙期间,他就住在沙窝里,与群众同劳同食。
为了治沙,杨力生在洗漱间贴了许多造林知识贴,取名“天天见面”。他还在办公室摆满了各种苗木的栽培箱,并在院内种了40多种树试验成活率及耐旱性。
1997年,杨力生与世长辞,根据他的遗愿,被安葬在乌兰布和沙漠边缘,他要用他的身躯,继续阻挡沙漠的侵蚀。
他们中,有农民治沙专家――
牛二旦,从1952年开始就一门心思在乌兰布和沙漠里植树造林。一次,为了抓住淌水季节灌沙,牛二旦带着十几个人日夜开挖渠道。年近六旬的他,开始是站着用铁锹挖,累了就跪着掏,后来实在支持不住了,就干脆坐着用手刨。就这样,一昼夜挖沙600多方,灌沙30多亩。
20多年来,牛二旦成功地积累了“撵沙腾地,造林固沙”的经验,在4300多亩沙漠里,栽植了150万株树,把昔日的明沙梁初步改造成为一个林茂果香、畜旺粮丰的生产基地。
1978年,牛二旦到北京参加全国科学大会,被大会授予“治沙专家”的光荣称号。
1998年,这个治了一辈子沙的老人,因病去世。他的墓地建在一处沙丘上,人们给爱喝酒的他,陪葬了一箱好酒。
他们中,有林场职工――
磴口县防沙林场第一工作站站长孙林涛,负责南套子一带的治沙工作,为了保护树木幼苗,他一连半个月守在旁边,体重减了10余斤,两腮深陷,胡子拉碴,只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闪现着坚定的目光。
孙林涛发明了“织地毯”治沙法,用青草和麦秸牢牢将沙丘固定,就像在黄沙上织就一条绿色的毯子。
毯子越织越大,引得鸟儿争鸣、蝴蝶翩跹,沙海竟然蓄起了一泓清水,偶见天鹅停歇,曲项高歌。
他们中,更多的是普通群众――
青年妇女王德新一天造林7.5亩,群众编快板表扬她:“王德新,真能干,干劲儿赛过男子汉。从早到晚忘吃饭,一天造林七亩半。临黑又到杨三店,一直干到十点半。任务完成才吃饭,人人夸她是模范。”
河壕大队马路小队生产队长马俊兰,带领25名女社员露宿沙漠腹地,苦战5昼夜,造林260多亩;三盛公镇的583名男女青年,在冰水中坚持造林11天,完成了3531亩的造林任务……
沙害,是我们共同的敌人。不同地域,不同国籍的有志者加入到了治沙大军。
兵团战士、知识青年来了――
1969年组建的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,在乌兰布和沙漠北部垦区安置了7个团,数以千计的现役军人、复原转业军人和数以万计的知识青年浩浩荡荡开进沙漠,组成了一支庞大的垦荒队伍。
多年后,已回到家乡的兵团知青提起那段人生和那片沙漠,仍充满慨叹:“(哈腾套海)你见证了我们逝去的青春岁月,甜美单纯而含有几多苦涩;你见证了我们百折不挠的奋斗经历,虽然有太多磨难,有太多心酸,更有太多遗憾,但我依然念着你、想着你,愈久愈爱你。”
浙江治沙人来了――
70多岁的浙江人娄志平只因2005年于磴口感受过一次沙尘暴,从此便有了“把黄沙治住”的愿望。
娄志平经过试验,设计出了在不同风力环境中都能保持稳定的“悬袋网沙障”,其后便穿梭于包括乌兰布和沙漠在内的多个沙区,自费研究治沙之道。这些年来,他一心只为了一件事――治沙。
“大地妈妈”来了――
上海人易解放,只因儿子生前说过:“我大学毕业后要为沙漠种树,种一片森林。”所以,当儿子因车祸去世后,她和丈夫变卖财产,毅然投入所有积蓄,成立了名为“绿色生命”的公益性组织,开始在沙漠种树。这一举动,让易解放被人亲切地称为“大地妈妈”。
2011年,易解放与磴口县政府签订在乌兰布沙漠援建 1万亩梭梭防沙林协定。从此,她每年都会带领一批人来此种树,一直持续到了现在。
日本志愿者来了――
2014年,日本沙漠绿化实践协会的100多名沙漠绿化志愿者分8批来到乌兰布和沙漠、恩格贝沙漠义务植树,他们当中,有70多岁的老人,也有10岁的学生……
黄沙百战穿金甲,不破楼兰终不还。
60余年来,乌兰布和沙漠正是在一代又一代治沙人的不懈努力下,由沙进人退到人进沙退,由沙尘肆虐到和风细雨,由黄沙莽莽到林木葱葱,由人迹罕至到产业兴旺,谱写了一曲英雄的赞歌。
向乌兰布和治沙人,致敬!